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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夏斯栩单亲家庭,高中那年,夏斯栩的母亲苏吟用全部积蓄租下了间店,开了家超市。

    超市虽然很小,还是一个带着小阁楼的平房,但好在位置优越,正处在十字交叉路口。

    一年后北华中学在超市斜对面建了新校区,学校与小超市之间仅仅隔了一条马路,一到放学这里就挤满了学生。

    相较于之前,生意涨了不止一倍,母女两人的生活逐渐有所好转。

    正当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时,苏吟查出了癌症,早期。

    北华大学法律系的高材生夏斯栩大学毕业后,没有任何作为,安逸地回了超市,当起了小老板娘。

    一方面是因为是她母亲的病愈加严重。

    另一方面是她想报复一个人。

    一个北华出了名的浪荡公子哥。

    郁烬柯。

    北华郁家的次子,他爸郁赫尧是在政界颇有威望的司令,他哥郁诉桉堂堂外交官,他姑姑圣铂集团的创始人。

    而他是花名在外的纨绔。

    说纨绔也不是很恰当,毕竟他有自己的事业。

    F1方程式赛车手

    现在网上一提到郁烬柯,什么天才赛车手、年少成名,总之就是清一色的夸赞。

    毁了他。

    郁家是不是也就完了。

    她的爸爸是不是也能安息了。

    那年。

    好像是在北华市近十年来最热的一年。

    炎炎烈日,整个北华市的人宛如置身在火炉中,连带着心情也被这该死的天气惹得燥热烦闷。

    而就在这某天的午后,她遇见了郁烬柯。

    盛夏午后闷热而又乏困,超市收银台上趴着个妙龄少女,均匀而又微弱的呼吸声从她鼻腔传出,长睫弯翘微颤,上面还挂着泪珠,迷人小巧的脸上泛着红晕,额头渗着薄汗。

    似乎做了什么噩梦,她眉头不自觉紧锁。

    夏斯栩做了一个可怕而又逼真的梦,苏吟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让她好好活下去,她依依不舍地握住她的手,哭的歇斯底里,嘴里不停恳求她别走,就在苏吟撒手人寰之际,她猛然醒了。

    一张俊秀的脸庞赫然出现在她面前,少年嘴角荡漾着玩味的笑容,衬衫校服穿在他身上散着青春的气息。

    郁烬柯

    那是夏斯栩第一次见他

    他伸出带着机械手表的右手,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一包纸巾,递到夏斯栩年前,声音透着关心,问:“哭了?”

    腔调清润,还带这些少年气。

    午夜时分,夏斯栩经常在手机上一遍又一遍地浏览他的讯息。

    网上有关他的一切,她可以说了如指掌。

    手机上的人赫然出现在夏斯栩面前,一时有些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夏斯栩摸了一下眼角的泪,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哭了,她恍然想起刚刚那个可怕的梦,可那不是梦,而是她正在经历的现实。

    夏斯栩装作若无其事地接过那包纸巾,开口说:“两块。”

    郁烬柯玩味的笑意更放肆了,他从进门就看到店里的老板在罢工睡觉,看着她那惹人怜爱的睡容没忍心打扰,静静等着醒来。

    可谁知一醒来就找他要钱。

    郁烬柯笑笑:“让你擦泪,没让你找我要钱。”

    夏斯栩后知后觉,脸上浮着尴尬:“不好意思。”

    郁烬柯递给夏斯栩一张清单,是EC俱乐部的日常用品清单。“货单。”

    EC俱乐部经常在他们店里进货,往常这些都是由叶白来购置,他天天跟着夏斯栩屁股后面,姐姐,姐姐叫个不停。只是不知道今天为什么突然成了郁烬柯。

    夏斯栩照往常一样,开着跟裴潇借来的皮卡,往城郊的俱乐部送货,只不过副驾多了个郁烬柯。

    郁烬柯从上车就抱着手臂,靠在座椅上假寐。

    夏斯栩局促不安地开着车,天不如人意,那辆破旧皮卡抛锚了。

    郁烬柯身体惯性往前一仰,睁开那双桃花眼,沉默许久,问:“抛锚了?”

    夏斯栩应了声:“应该是。”

    他没说接话,而是给人打了一通电话,简单说明情况:“叶白,送货车半路出了点情况”他望着窗外来回观望着“在春涧路这里,你开着我的车过来一趟。”

    夏斯栩不知道那头又说了些什么。

    只见他转身意味不明地看了夏斯栩一眼,回复道:“两个人,别废话了”

    郁烬柯将座椅靠背往后一放,似乎要睡觉,闭眼之前说了句:“等着吧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是对夏斯栩说的。

    车内简直像个蒸笼,而他们马上要熟透了。

    “不热?”

    夏斯栩转身,发现郁烬柯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,甚至一瞬间有些恍惚,刚才的话是否出自他口。

    如此炎热的夏天还穿着一件开衫外套,夏斯栩觉得自己是个异类。

    但她确实不喜欢露胳膊露腿。

    夏斯栩低头打量着自己被包裹严实的全身,勉强说了句:“还行”

    虽然嘴上这样说,但全身已经被汗水淹没。